台灣孩子累垮了
2011台灣學童學習過勞情形調查報告
職場上有工作過勞，而學生忙於課業學習，是否也會學習過勞呢？有在學孩子的家長就知道，孩子們的作業、考試、補習等負擔，除造成「課業壓力」外，也實際耗損孩子們的心力、體力，常讓其身心處於一種「過勞」的狀態。幾年前一位國中女生在校突然中風癱瘓，就疑似因長期課業壓力下，唸書過勞所引起 ，而最近抗老化保健學會所做的一項調查顯示，台灣有九成中學生有用腦過量、過度勞累的情形 。然翻閱相關文獻，除了課業壓力的研究外，關於學生學習疲勞的研究對象大多止於大學生及高中生，故兒福聯盟希望透過本調查，瞭解台灣國中小學童目前學習過勞的情形。
本調查研究對象為台灣地區(不含澎湖等離島)五至八年級學生，抽樣方式採集群隨機抽樣，依各縣市五至八年級學生人數比例，隨機抽出國中、國小施測，施測時間為民國100年10月5日至24日。總計發出3115份問卷，回收2756份有效問卷，回收率為88.48%。在96%的信賴水準下，誤差不超過正負2個百分點。
一、調查分析
(一)台灣學童學習過勞現況：12.7%學童學習過勞，國中較國小嚴重
本調查參考並改編馬氏疲勞量表-學生版(MBI-SS) 部分題目，加入壓力身體症狀、課業負荷量相關題目，自編為13題之學習疲勞量表，量表各題目分數加總後為0-39分，分數越高表示學習疲勞情形越嚴重 。以0-4分為幾無疲勞、5-9分為輕微疲勞、10-19分為中等疲勞、20分以上為過量疲勞(學習過勞) ，台灣五到八年級學童的平均學習疲勞分數為10.37分，為中等程度的學習疲勞，而量表得分20分以上的學習過勞學童，占12.7% (N=2311)，見圖一。
圖一、台灣學童學習疲勞情形
在背景資料變項中，性別、單親、隔代教養、家庭財富量表，與學習疲勞之相關性均不顯著，顯示學童之性別、是否為單親、隔代教養或經濟弱勢家庭，與學習疲勞較無關聯，僅「年級」與學習疲勞之相關性達顯著(Spearman's rho=0.256，p<.001)，表示年級越高，學習疲勞分數越高。調查中15.3%國中生學習過勞，相較國小僅9.3%(見圖二)。
圖二、台灣學童學習過勞情形
1. 情緒的耗竭：近兩成孩子覺得課業壓力超出負荷
學生忙於課業經常會有許多情緒和體力的耗損，這些耗損直接造成了學生學習過勞的結果。總是或經常「感到課業是沉重負擔」的學生佔21.9%，而國小生佔16.2%，國中生佔26.4%；認為課業壓力總是或經常「超出自己身心負荷」的學生佔19.4%，其中國小生有14.4%，國中生有23.4%，較國小生多一成。
2. 體力的耗竭：近四成孩子累垮了，近九成國中生沒睡飽
而孩子們的體力也開始亮起紅燈。一成五(15.2%)學生表示總是或經常「為唸書、完成作業而熬夜」，依年級分，國中生有20.1%，比例超過國小生(8.9%)的兩倍。而在上完一天課後，總是或經常「感到累垮了」的學生，也高達35.9%(見表一)。
表一、情緒和體力的耗竭
總是如此+經常如此的比例
國小 國中 總計
會為唸書或完成作業熬夜* 8.9% 20.1% 15.2%
課業讓我情緒上非常疲累* 22.9% 34.3% 29.4%
上學前想到又要上一整天課，我就覺得沒力了* 26.7% 35.2% 31.5%
上完一天課後，感覺整個人累垮了* 31.4% 39.4% 35.9%
感到學校課業壓力很大* 17.0% 30.2% 24.4%
上課和唸書，對我來說是沉重的負擔* 16.2% 26.4% 21.9%
課業壓力已超出我身心可以負荷* 14.4% 23.4% 19.4%
*卡方檢定顯著p<.001
此外，調查發現不到五分之一學生睡眠充足，學習過勞者甚至有三分之一睡不足6小時。學習疲勞分數與睡眠時間的相關性達顯著，睡眠時間越少，學生的學習疲勞分數越高(spearman’s rho=-0.324，p<.001)。以8小時算充足睡眠來看，只有18.5%的學生睡滿8小時，其中國小生有28.5%，國中生僅剩下一成(10.8%)有睡飽；相對來說，高達17.7%的學生睡眠時間未滿6小時，11.4%國小生睡眠未滿6小時，國中生則高達22.5%(見圖三)。若再比較學習過勞和未過勞(學習疲勞量表分數<20分)的學生，學習過勞的學生睡滿8小時的比例僅9.0%，睡眠不足6小時則高達34.7%；相對未過勞的學生，20.0%睡滿8小時、14.8%睡眠不足6小時(見圖四)。甫結束之「全國兒童少年國是會議」 中，兒少代表提出的國是建言，其中一項是希望能「延後上學時間至八點」，以讓「睡眠時間足夠」。長期下來睡眠不足的問題，讓人擔心孩子的健康可以承受這樣的壓力多久。
圖三、台灣學生睡眠時間 (依國中、國小)
圖四、台灣學生睡眠時間 (依學習過勞)
3. 愈學愈無趣：約五分之一學生漸喪失學習興趣，近兩成懷疑唸書價值，國中較嚴重
若學生在學習的過程中，無法找到樂趣和意義，勢必增加其學習疲勞感。調查中，22.4%的學生認為「越來越對課業提不起興趣」，分齡來看，則國小有17.6%、國中有26.2%對課業越來越提不起興趣。另外，17.4%的學生認為「現在念那麼多書對將來根本沒有什麼用處」，而國小與國中分別有12.4%和21.3%的學生認為唸書對將來沒用(見表二)。顯示有不少學生在課業中越來越無法找到樂趣，「不知為何而戰」下對念書的意義和價值也產生疑惑，而且隨著年紀愈大，同意者比例愈高，顯示孩子的學習興趣隨著成長而被一點一點地抹滅掉。
表二、對課業的疑惑感
同意+非常同意的比例
國小 國中 總計
對課業越來越提不起興趣* 17.6% 26.2% 22.4%
認為現在念那麼多書對將來沒用處* 12.4% 21.3% 17.4%
*卡方檢定顯著p<.001
4. 身心症狀：約一成學生曾因課業壓力出現失眠、頭痛、胃痛等身心症狀
面對課業壓力，也有許多學生出現壓力下的身心症狀。14.0%的學生表示在近兩個月中，「因課業壓力有失眠、睡不好」的情形。近一成(8.8%)「因課業壓力有頭痛、胃痛等身體疼痛」，6.4%的學生「因課業壓力而喪失食慾或暴飲暴食」。甚至有6.4%的學生表示曾「因課業壓力而有自傷的念頭」(見表三)。
表三、課業壓力下的身心症狀
總是如此+經常如此的比例
(近兩個月內) 國小 國中 總計
失眠/睡不好** 9.8% 17.4% 14.0%
頭痛/胃痛等身體疼痛* 6.1% 11.1% 8.8%
喪失食慾或暴飲暴食** 5.5% 7.2% 6.4%
自傷意念 7.3% 5.8% 6.4%
**卡方檢定顯著p<.001、*p<.005
(二)什麼樣的學習環境，讓孩子過勞??
我們的孩子究竟是面臨什麼樣的環境，讓他們有學習過勞的情形呢？以下我們就學生在學校、放學後、面對未來、面對家長期望等原因做分析。
1. 在學校：考試多多、四成學生不喜歡上學
超過半數(52.8%)的學生每週考試4天以上，其中甚至有32.1%的學生表示近兩個月內，天天都要考試。另分國小及國中來看，近半(48.1%)的國中生每天都有考試，相較國小生(11.5%)，明顯國中生的考試負擔要多出許多。另外，四成(40.0%)學生表示不喜歡上學，國中生不喜歡上學的比例(43.6%)也明顯較國小生(34.3%)高(見圖五)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與兒盟歷年所做的調查比較，今年非常喜歡上學的國小生只有18.1%，近年國小學生 非常喜歡上學的比例有明顯降低之趨勢(見圖六)。
圖五、每天考試及不喜歡上學之比例
圖六、國小學生非常喜歡上學的比例
2. 放學後：作業多多、補習才藝多多、課業活動時間犧牲娛樂及家庭互動
(1)作業多多：
調查顯示約五分之一(21.5%)的學生，每天讀書和寫作業時間3小時以上(見圖七)。再檢視學生念書、寫作業的經驗，高達四成(39.3%)的學生表示唸書或寫作業最晚曾到晚間11點以後(見圖八)，甚至有學生表示為了寫作業曾通宵未睡。
圖七、學生寫作業時間 圖八、學生寫作業最晚的經驗
(2)補習多多：逾半學生連週末也不得閒，近兩成平日補習超過九點
六成(61.9%)的學生表示課後有學科補習 ，有補習的學童中，六成(60.4%)補習2科以上、平均一週補習天數為3.41天。除了補習，有些學生還要學習才藝，調查中有四成(38.4%)學生有學習才藝 ，四分之一(24.3%)的學生同時有補習及學習才藝，平均一週學才藝的天數為2.23天。由此可見，課後補習及學才藝在台灣是一種十分普遍的現象。在所有學生中，有26.6%學生在週末(週六、日)有安排補習、15.6%有在週末學才藝，整合來看，週末要補習或學才藝的學生高達51.9%(見圖九)。原本可以休息娛樂的週末，高達半數的孩子也被安排許多學習行程。
圖九、學生學科補習及學習才藝情形
除此之外，有補習的學童中，67.2%曾表示補習班總是或經常會出額外的作業，66.1%會有額外的考試，如此來看，補習班會考試和給作業也是普遍的現象，在學校的課業要求外，學童儼然在晚間或週末的補習裡繼續上第二次學，更增添了額外負擔。而有補習的學生中，19.5%表示平均週間在補習班會待到晚間9點後才返家(見圖十)，這些孩子根本沒剩什麼時間可以和家人互動或做自己想做的事了。
圖十、有補習學生中補習負擔情形
讓學生勞碌於各種課業活動，就代表會有好的課業表現嗎？本調查顯示學生的學習疲勞與課業表現，呈現顯著之負相關，也就是說：學習疲勞度越高，課業表現越差。可能是學習疲勞程度太高時，反而影響其學習的效率，或是課業表現差者，因缺乏動機和興趣，更容易感到學習疲勞。
(3)課業活動壓縮學生可以從事其他活動的時間
進一步詢問學生主觀認為自己為課業犧牲了什麼，圖十一顯示，排名第一的為「休閒娛樂變少」，佔64.9%，第二名為「和朋友玩的時間減少」，佔52.4%，前兩名都和玩樂的時間被排擠有關，再其次為「睡眠時間變少」(42.4%)、「與家人互動變少」(27.8%)及「身體健康變差」(13.2%)。而認為「沒有犧牲」的只有4.7%，顯示學生多多少少都因為課業壓力而有所犧牲。除此之外，也有部分學生表示因為課業，而犧牲了運動時間，或吃飯的時間需加快、心情變差…等等。
圖十一、學生為課業犧牲的事 (複選)
3. 對未來徬徨：僅15.6%完全了解十二年國教、近五成悲觀認為課業壓力會更大
面對民國103年即將實施十二年國教這樣的重大教育制度變革，將於首屆實施的現在的七年級生中，有17.5%表示不了解十二年國教、67.0%表示僅部分了解(見圖十二)，顯示七年級學童對十二年國教大多一知半解。
圖十二、七年級學生對十二年國教的了解程度
詢問現在的七年級生十二年國教認為是否會減輕其課業壓力？僅11.5%認為壓力會減輕，40.5%認為沒有改變，48.0%認為會加重(見圖十三)。顯示七年級國中生對十二年國教實施後減輕課業壓力的效果，大多感到悲觀。而分析他們認為壓力不會改變或會加重的原因，主要有三：一為學生預期升學會採計會考成績，認為免試升學其實不是真免試，所以仍有考試壓力。二為學生預期升學會採計在校成績，所以認為升學競爭的戰場延伸到平時的每次大小考，讓其課業壓力更重。三為學生認為家長態度是其壓力的關鍵，所以只要家長仍繼續要求其課業成績，不論制度如何改變都不會改變其課業壓力。
圖十三、七年級學生預期十二年國教實施後之課業壓力情形
4. 面對家長的期待：近四成孩子認為家長關心課業表現遠勝過生活裡的其他事
檢視學生主觀認為的課業壓力來源對象，63.3%認為自己的壓力來源來自「家長的要求和期待」，其次，52.9%認為壓力是來自「自我要求和期待」，接下來才是「和同學的競爭」(32.3%)和「老師的要求和期待」(27.7%)，見圖十四。家長的要求和期待是學生認為課業壓力來源的第一名，這十分符合大家對台灣家長們很要求孩子課業的印象。且長期在升學壓力的環境下成長，讓學生們也很有「自覺」的要求自己的課業表現，所以自我要求和期待為第二名。
圖十四、壓力來源對象
而現在家長對學生的課業要求和期待程度如何呢？我們從「家長課業期待量表 」的題目中可窺見一二。就加總的家長課業期待量表分數來看，家長課業期待分數與學習疲勞分數的相關性達顯著(r=0.253，p<.001)，代表學生感受到家長對自己的課業期待越高，孩子的學習疲勞分數越高。再檢視量表中各題目：74.8%的學生認為「家長非常在意自己的課業」。48.3%的學生表示「若課業表現不好，會被家長責罵或處罰」。43.9%的學生表示「家長會拿自己的課業與其他人比較」。35.0%的學生感受到「家長關心自己的課業表現，勝過生活裡的其他事」。45.6%的學生表示「家長會給自己訂考試成績的標準」(見表四)。進一步檢視家長給學生訂定考試成績標準的方式，家長會訂成績標準的學生中(N=1322)，將近一半(45.8%)都曾被要求單科或多科成績要達90分以上。也有家長直接要求學生在班級或全校需要達到的名次或PR值。
表四、家長對學生課業期待情形
同意比例
家長非常在意我的課業 74.8%
課業表現不好，會被家長責罰 48.3%
家長會拿我的課業與其他人比較 43.9%
家長關心我的課業表現勝過生活裡的其他事 35.0%
家長會給我訂考試成績的標準 45.6%
二、兒盟呼籲：「募100個讓孩子快樂學習的方法」
本調查發現台灣學生除面對考試多、作業多、補習才藝多的三多壓力外，還要面對家長的高課業期待。無怪乎有一成左右的學生學習過勞、四成學生不喜歡上學，而非常喜歡上學的學生比例也逐年降低。鑑於此，我們提出以下建議和呼籲：
Ø 呼籲1：多一點親子活動、少一點補習才藝
台灣學生課業壓力來源第一名為「家長的要求和期待」，六成的學生認為自己的壓力是家長期待造成，而且許多學生認為不論教育制度如何改變，只要家長態度不變，其壓力就不會改變。我們可以理解家長們望子成龍的心態，但實際上並非只有考試的成功才是成功，生活中仍有許多和課業表現同等重要，或更重要的事，諸如：好的親子互動、適當的休閒娛樂、良好的品格…等。以這群學習過勞的學生來看，我們很難想像在沉重的課業負擔之虞，還有什麼時間可以娛樂、運動、休息、與家人互動？甚至有學生已經出現身心症狀，影響睡眠和健康。因此呼籲家長們：多一點親子活動、少一點補習才藝。
Ø 呼籲2：多一點友善、少一點考試
整理學生認為會讓其更喜歡上學的理由中，大部分都與學校有關，回答比例最高的為「減少考試負擔」(18.8%)、「減少作業負擔」(16.5%)。由此，我們可以看出，還是實際的「減少考試、作業負擔」讓最多學生因此更喜歡上學。如果學校是以考試領導教學，那麼學生很快就會對學習失去興趣，陷入不知為何而戰的懷疑，而增加了學生學習的疲勞感。而第三高的「好的同儕關係」(15.8%)與「良好師生互動」(7.9%)，其實就是在講友善校園的建構。
另外，學生認為「在學校有期待的活動」可讓其更喜歡上學之比例也很高(10.5%)，全國兒童少年國是會議中兒少代表亦提及，許多藝能科常被學科借去上課或考試，也是剝奪學生多元化學習的機會。為降低兒童學習疲勞，兒盟呼籲學校教育體系：多一點友善、少一點考試。
Ø 呼籲3：多一點放鬆、少一點比較
兒福聯盟呼籲：多一點放鬆、少一點比較。不論學生自己或家長、學校，都推著學生朝課業競爭和比較前進，歸結原因不外乎認為「唯有課業贏過別人才有成就」的想法，實際上這是很明顯的迷思，從各行各業許多成功人士並非從小課業表現突出的例子便可證實。而十二年國教的制度，也要確實朝降低學生競爭壓力的方向設計，希望十二年國教不要反而讓學生的競爭、比較延伸到日常的每一天，讓學生的課業壓力反倒加重了。
除了上述三個快樂學習的方法外，兒盟也將在臉書上同步募集「100個快樂學習的好方法」，請大家共同參與，提供您快樂學習的好主意！
附件：國中、國小學生學習疲勞量表
從未如此 偶爾如此 經常如此 總是如此
1. 我會為唸書或完成作業而熬夜 □(0) □(1) □(2) □(3)
2. 我覺得課業壓力已經超出我身心可以負荷 □(0) □(1) □(2) □(3)
3. 最近兩個月，我曾因課業壓力太大，而焦慮到失眠、睡不好 □(0) □(1) □(2) □(3)
4. 最近兩個月，我曾因課業壓力太大，而有頭痛或胃痛的情形 □(0) □(1) □(2) □(3)
5. 最近兩個月，我曾因課業壓力太大，而吃不下飯或暴飲暴食 □(0) □(1) □(2) □(3)
6. 我曾因課業壓力太大，而有自我傷害或是一死了之的念頭 □(0) □(1) □(2) □(3)
7. 我的課業讓我情緒上非常疲累 □(0) □(1) □(2) □(3)
8. 我在上完一天課(包含補習)後，感覺整個人都累垮了 □(0) □(1) □(2) □(3)
9. 上學前只要想到又要上一整天課(含補習)，我就覺得沒力了 □(0) □(1) □(2) □(3)
10. 上課和唸書，對我來說是沉重的負擔 □(0) □(1) □(2) □(3)
11. 我對我的課業越來越提不起興趣 □(0) □(1) □(2) □(3)
12. 我覺得學校功課壓力很大 □(0) □(1) □(2) □(3)
13. 我認為現在念那麼多書對將來根本沒什麼用處 □(0) □(1) □(2) □(3)
請將您所勾選□後的數字加總，分數越高表示學習疲勞情形越嚴重。
0-4分為幾無疲勞、5-9分為輕微疲勞、10-19分為中等疲勞、20分以上為過量疲勞(學習過勞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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